第一百四十三章 索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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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三章 索賄
綠葉和陽光讓地上滿是小光圈，踩著光圈，如棠輕盈回到鳳儀宮。
柳如灩見好幾百兩的賞賜，眼睛瞪大：“本宮都沒得過這麽多。”
一如既往地貪財。
如棠獻給柳如灩道：“不是主子讓奴婢出宮，奴婢得不了這麽多，這些請主子幫奴婢收著。”
柳如灩眉開眼笑道：“還是你懂事。”
玉壺提醒道：“這是太後賜給楠竹的，若娘娘拿了恐怕不妥。”
柳如灩想想芳嬪的下場，縮了縮頭道：“算了，本宮也不差這幾百兩。”
前後被岐王騙走十萬兩，還有宮裏人騙的，足足好幾萬。
想到這裏，柳如灩吃飯都不香了。
如棠懶得管她，提了籠子去禦書房，將鳥送給元泓。
不巧的是高首輔又在，兩人說的是春闈考試，如棠安靜在外頭侯著。
“明日便是春闈，今年比往年晚了些。”
“這一年來朝廷損失連不少人才，於同楠、陳培遲、孫浩然都是朝廷大員。”高首輔痛心說著，這些都是他親手栽培的。
如棠：都是我弄的。
元泓道：“這次選幾個真正的人才，填上他們的位置。”
高首輔嘆息道：“從進士到一方大員，他們還要多多歷練呢。”
“百年樹人本就急不得，等結果出來再細細討論。”元泓轉而道，“朕聽說你又去岐王府陪罪了，岐王調皮，你別當真。”
第一次岐王對付了高衙內，第二次對付高氏，聽說和高貴妃也不睦。
高首輔忙道：“是臣治府不嚴，岐王嚴格要求，臣感激不盡。”
如棠：高進是真怕岐王。
高首輔離開後，如棠提著籠子進去：“皇上，鳥兒來了。”
元泓笑道：“這小東西就是朕親手捉的那個？掛在書房架子上吧，將白頭鸚鵡挪出去。”
如棠笑得眉眼彎彎道：“奴婢遵旨。”
汪德海忙過來：“姑娘放著，讓奴才來。”
“你別動鳥。”元泓忙吩咐，“那鳥兒受了驚嚇，如今誰都不認，只認楠竹。”
汪德海停了腳步：“可是餵鳥也得其他奴才……”
“這鳥讓楠竹來餵，”元泓溫和對如棠道，“你每日來餵鳥吧，朕的禦書房你可以進出。”
如棠大喜道：“謝皇上信任。”
汪德海眼珠子轉了轉，出禦書房吩咐小鵬子：“按照女官的分例每月給楠竹姑娘，從我的份例裏出，偷偷送個楠竹，不必告訴別人。”
小鵬子張嘴：“為何？”
“今後楠竹姑娘進出禦書房可以不必稟告，連皇後娘娘都沒有的待遇，拿個女官銀子過分嗎？”
小鵬子驚訝不已，即使是進出伺候鳥兒，那也是了不得的恩典。
汪德海敲了下小鵬子笑道：“聽說你們關系不錯，小子，你可走運了。”
小鵬子笑道：“楠竹人很好的。”
回到鳳儀宮後，如棠輕描淡寫說皇上讓自己去禦書房，柳如灩聽說是餵鳥，也不以為意。
波瀾不驚到午後。
突然厚厚的烏雲湧動上來，晚膳後眼看就要下大雨。
柳如灩看著風雲交會，出了一會兒神道：“去請王美人過來說話。”
玉壺笑道：“眼看就要下雨，娘娘有話明日說吧。”
柳如灩氣道：“怎麽？本宮使喚不動你了？”
如棠忙上前笑道：“娘娘何事召王美人，玉壺去請也得有個名目，不然讓人誤會娘娘折騰後宮。”
柳如灩扭了扭身子道：“王美人兄長馬上考進士，石姑娘又是本宮做的媒人，本宮想和她說說話，鼓勵她兄長高中，這也不行？”
這道理還說得過去。
玉壺拿了油傘去請王美人。
若是平時，王美人是不會來的，因為皇後病情不曾穩定，可聽說是兄長春闈的事，王美人欣然前往。
雷電劈下來，雨點嘩啦啦落下，狂風灌進窗戶的縫隙，鳳儀宮的蠟燭搖晃不已。
王美人滿頭雨水進來，如棠連忙給她帕子，又倒了熱茶。
王美人給柳如灩請安坐下，笑道：“這大風大雨的，有些像當日娘娘拒絕嬪妾捐官那日，也是雷電交加的。”
柳如灩哪裏知道這些，摸著幾案上的赤金和合如意敷衍道：“本宮記得。”
如棠笑道：“記得那日，美人也是獨身來鳳儀宮，並未帶宮女太監。”
王美人笑道：“嬪妾獨來獨往慣了。”
柳如灩道：“王美人灑脫。”
赤金和合如意沈甸甸的，在柳如灩的手上，發出暗沈的光芒。
“娘娘對嬪妾和兄長的恩情，嬪妾沒齒難忘。想到嬪妾曾經誤會過娘娘貪財，還汙蔑過娘娘心狠手辣，嬪妾心裏十分不安。”
王美人主動提起從前的往事。
如棠心裏泛起不安。
果然，柳如灩輕笑一聲：“王美人可知，你兄長此次本是不能中舉的，皇上看在本宮舉薦的面子上，才提攜的你兄長。”
王美人楞了楞，不知如何接話。
柳如灩道：“上回你兄長的孝廉，本宮沒收半分好處，這回你兄長中舉，怎麽也得感謝本宮吧。”
玉壺忙道：“娘娘和美人說笑呢。”
王美人站起來，不安笑道：“果然娘娘和臣妾說笑。皇上今日過來，說兄長文韜武略，文章大開大闔，前兩次沒中舉可惜了。”
柳如灩帶著慍怒和羞惱，放下赤金和合如意，拿著茶水抿了一口。
如棠又笑又氣，柳如灩居然為了銀子，如此沒有廉恥，連皇帝的招牌都打出來了。
如棠奉上茶水：“娘娘好些日子悶在宮內，無人說話，也唯獨能和王美人這麽說話。”
玉壺也打圓場笑道：“等美人兄長大喜，奴婢們到時候討些喜糖。”
王美人忙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見兩個宮女打岔，柳如灩很不爽快道：“本宮稍後要沐浴，你們去采些新鮮的花兒。”
外頭又是一陣雷聲，雨點倒是小了。
玉壺為難道：“外頭雨大，娘娘要不用幹花沐浴，明兒天晴了奴婢們再去采花。”
王美人也道：“娘娘身邊不能無人伺候。”
“快去。”柳如灩瞪眼道，“本宮和王美人說話，不必任何人伺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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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灩見好幾百兩的賞賜，眼睛瞪大：“本宮都沒得過這麽多。”
一如既往地貪財。
如棠獻給柳如灩道：“不是主子讓奴婢出宮，奴婢得不了這麽多，這些請主子幫奴婢收著。”
柳如灩眉開眼笑道：“還是你懂事。”
玉壺提醒道：“這是太後賜給楠竹的，若娘娘拿了恐怕不妥。”
柳如灩想想芳嬪的下場，縮了縮頭道：“算了，本宮也不差這幾百兩。”
前後被岐王騙走十萬兩，還有宮裏人騙的，足足好幾萬。
想到這裏，柳如灩吃飯都不香了。
如棠懶得管她，提了籠子去禦書房，將鳥送給元泓。
不巧的是高首輔又在，兩人說的是春闈考試，如棠安靜在外頭侯著。
“明日便是春闈，今年比往年晚了些。”
“這一年來朝廷損失連不少人才，於同楠、陳培遲、孫浩然都是朝廷大員。”高首輔痛心說著，這些都是他親手栽培的。
如棠：都是我弄的。
元泓道：“這次選幾個真正的人才，填上他們的位置。”
高首輔嘆息道：“從進士到一方大員，他們還要多多歷練呢。”
“百年樹人本就急不得，等結果出來再細細討論。”元泓轉而道，“朕聽說你又去岐王府陪罪了，岐王調皮，你別當真。”
第一次岐王對付了高衙內，第二次對付高氏，聽說和高貴妃也不睦。
高首輔忙道：“是臣治府不嚴，岐王嚴格要求，臣感激不盡。”
如棠：高進是真怕岐王。
高首輔離開後，如棠提著籠子進去：“皇上，鳥兒來了。”
元泓笑道：“這小東西就是朕親手捉的那個？掛在書房架子上吧，將白頭鸚鵡挪出去。”
如棠笑得眉眼彎彎道：“奴婢遵旨。”
汪德海忙過來：“姑娘放著，讓奴才來。”
“你別動鳥。”元泓忙吩咐，“那鳥兒受了驚嚇，如今誰都不認，只認楠竹。”
汪德海停了腳步：“可是餵鳥也得其他奴才……”
“這鳥讓楠竹來餵，”元泓溫和對如棠道，“你每日來餵鳥吧，朕的禦書房你可以進出。”
如棠大喜道：“謝皇上信任。”
汪德海眼珠子轉了轉，出禦書房吩咐小鵬子：“按照女官的分例每月給楠竹姑娘，從我的份例裏出，偷偷送個楠竹，不必告訴別人。”
小鵬子張嘴：“為何？”
“今後楠竹姑娘進出禦書房可以不必稟告，連皇後娘娘都沒有的待遇，拿個女官銀子過分嗎？”
小鵬子驚訝不已，即使是進出伺候鳥兒，那也是了不得的恩典。
汪德海敲了下小鵬子笑道：“聽說你們關系不錯，小子，你可走運了。”
小鵬子笑道：“楠竹人很好的。”
回到鳳儀宮後，如棠輕描淡寫說皇上讓自己去禦書房，柳如灩聽說是餵鳥，也不以為意。
波瀾不驚到午後。
突然厚厚的烏雲湧動上來，晚膳後眼看就要下大雨。
柳如灩看著風雲交會，出了一會兒神道：“去請王美人過來說話。”
玉壺笑道：“眼看就要下雨，娘娘有話明日說吧。”
柳如灩氣道：“怎麽？本宮使喚不動你了？”
如棠忙上前笑道：“娘娘何事召王美人，玉壺去請也得有個名目，不然讓人誤會娘娘折騰後宮。”
柳如灩扭了扭身子道：“王美人兄長馬上考進士，石姑娘又是本宮做的媒人，本宮想和她說說話，鼓勵她兄長高中，這也不行？”
這道理還說得過去。
玉壺拿了油傘去請王美人。
若是平時，王美人是不會來的，因為皇後病情不曾穩定，可聽說是兄長春闈的事，王美人欣然前往。
雷電劈下來，雨點嘩啦啦落下，狂風灌進窗戶的縫隙，鳳儀宮的蠟燭搖晃不已。
王美人滿頭雨水進來，如棠連忙給她帕子，又倒了熱茶。
王美人給柳如灩請安坐下，笑道：“這大風大雨的，有些像當日娘娘拒絕嬪妾捐官那日，也是雷電交加的。”
柳如灩哪裏知道這些，摸著幾案上的赤金和合如意敷衍道：“本宮記得。”
如棠笑道：“記得那日，美人也是獨身來鳳儀宮，並未帶宮女太監。”
王美人笑道：“嬪妾獨來獨往慣了。”
柳如灩道：“王美人灑脫。”
赤金和合如意沈甸甸的，在柳如灩的手上，發出暗沈的光芒。
“娘娘對嬪妾和兄長的恩情，嬪妾沒齒難忘。想到嬪妾曾經誤會過娘娘貪財，還汙蔑過娘娘心狠手辣，嬪妾心裏十分不安。”
王美人主動提起從前的往事。
如棠心裏泛起不安。
果然，柳如灩輕笑一聲：“王美人可知，你兄長此次本是不能中舉的，皇上看在本宮舉薦的面子上，才提攜的你兄長。”
王美人楞了楞，不知如何接話。
柳如灩道：“上回你兄長的孝廉，本宮沒收半分好處，這回你兄長中舉，怎麽也得感謝本宮吧。”
玉壺忙道：“娘娘和美人說笑呢。”
王美人站起來，不安笑道：“果然娘娘和臣妾說笑。皇上今日過來，說兄長文韜武略，文章大開大闔，前兩次沒中舉可惜了。”
柳如灩帶著慍怒和羞惱，放下赤金和合如意，拿著茶水抿了一口。
如棠又笑又氣，柳如灩居然為了銀子，如此沒有廉恥，連皇帝的招牌都打出來了。
如棠奉上茶水：“娘娘好些日子悶在宮內，無人說話，也唯獨能和王美人這麽說話。”
玉壺也打圓場笑道：“等美人兄長大喜，奴婢們到時候討些喜糖。”
王美人忙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見兩個宮女打岔，柳如灩很不爽快道：“本宮稍後要沐浴，你們去采些新鮮的花兒。”
外頭又是一陣雷聲，雨點倒是小了。
玉壺為難道：“外頭雨大，娘娘要不用幹花沐浴，明兒天晴了奴婢們再去采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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